磐安红枫古道。,磐安红枫古道什么时候去好
从未知晓磐安古枫古道在何方?从未规划穿越磐安十里红枫之旅?然而恰恰在那年那天那刻,叮咚一声信息响起,红枫之约犹如一瓣雪花飘然落定。缘分吧。未知的缘分总是会在那个转角处悄然邂逅。
方向户外旅行社的丁丁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,一天她发了个广告:11月29日徒步余姚沧桑古道,行摄四明湖红杉林,大片橙红的池杉,时不时飞来白鹭,波光粼粼…该是多么美妙的秋景。一下拨动了我心头的那根情弦,去意荡漾。可是第二天告知因天气不佳推迟,此时我的他念起他的手机信息:小白洋:12月2日徒步穿越磐安十里红枫古道。心想,洋洋十里红枫、脚踏枚瑰花的红醇,仰望葡萄酒的醉韵,逍遥穿越其间,何其浪漫。好!去!于是乎我立马信息小白洋:请问是哪个旅行社?小白洋答:是我组织的。我问你是谁呀?小白洋:……沉默半天不答。我想大概是驴游队吧。区区90元不会骗的,再说五十好几的大妈也是骗不去的,无所谓是否正规旅行社。然后我们约了朋友萍悄悄报了名交了钱。
11月1日我们专程从杭州赶回来。第二天六点早起,六点半网约车赶到汽车东站,在其附近吃了一碗炒年糕,然后迅速赶往小白洋大巴。车上几乎满座,好像仅剩前排几个位置。想起了小白杨说过,要把前面的位置让给年纪大的旅客,放眼望去一车美丽美媚,还是我们老一点,如此也就安然落坐。
此时此刻,北国早已万里冰封,南方恰是最美的深秋,暖阳和风。大巴一路飞奔,眼眸里闪过的都是醉美的惊艳,银杏和无患子一树树黄金饰成排闪耀;红枫红叶满野醉;菊花姹紫嫣红,静候在行道中央或两旁灿然笑迎。其实这个季节的江南,不用选择景点,可以坐一辆敞篷车,随性随风开去,哪里都是风景。
一路秋醉,不知不觉一个半时辰,已经来到朱锡岭脚下,一个名为王坑的小村落。十里红枫古道就在附近,只是我们开过了一点点,大巴需要调头,于是我们下车等候。
赫然在目是一个陈氏宗祠,是不是传说中的陈氏?据传车慈岭古道是“古代茶盐商道”,为陈氏一家所修建。
我们调转车头,穿过刚才刚刚经过的高架底下向右转过去,可是一路的泥泞,地基松松软软快要崩塌的感觉,驾驶师傅有点害怕不敢前行。
于是我们再次下车,提前开始徒步。大巴调头去我们今日的终点:七秩塘村附近,在那儿等候我们的回归。
早起的太阳高挂树梢,有点刺眼,不敢抬头张望,只好低头脚下的路。
好生奇怪,什么时候下的大雨?山路居然成了污泥水路。有一辆碾压车迎面驶过,看来正在修路。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行进,鞋脏了,裤脏了。
举目四望,白墙红瓦的村落挨挤着蜿蜒在青山峡谷间。
低眉俯瞰,一架银灰的高速公路,穿空穿山而过。似乎是架长而直的飞行物急速穿梭于绿野,奔着天际而去。
我们绕山而过,未见古道,未见红枫。秋的小惊喜,时时擦身而过。
一坡再一坡,几经绕转,山翠渐渐露出美色。
在一个叉路口,忽然邂逅一群旅人,是我们的团友吗?原来车慈岭古道已在眼前。
高耸云天的古枫,古朴伟岸得震憾,落叶满地,然而有点诧异,枫之叶为什么不红?尽是银杏的金黄色,只是没有银杏叶的纯粹。银杏片片金黄,落地了也是满地的金黄。
不过古枫古道是名符其实的。石级是方块原石相拼而建,块块润滑地凹凸,几百年风和雨的侵浊,人和马的践踏,凌角没了,与雨柔,与风和,与鞋嚓嚓,与蹄嗒嗒。
枫不红,我们依然仰望咔咔咔不停。
似乎边走边咔是旅途中习惯了的姿势。
回头凝望一路堆积的枫叶,有金黄、有翠绿、有枯咖,唯独没有红叶。我们口中念叨,终究是来迟了还是来早了?枫叶是绿过变红?还是黄过变红?抑惑红过又变黄啦?
其实阳光里的金黄枫叶也很美,只是阳光总是搁在树梢头,照亮的是树冠。不管它了,拍下发一个朋友圈,晒晒出游的通知。
那个他说,我拍一个,晚上也要晒。
最美的一堆,最美的时刻,微风轻拂,枫叶如雨纷纷然飘落。刚落下的鲜鲜活的亮,灵灵秀的黄,还有几片半红,盖住了枯叶。
弯来绕去攀登而上,半山腰处有一块2003年立的青石碑,依稀可辨“浙江省古道古树群保护碑;车慈岭古道古树群,主要树种:枫香;数量:76棵;保护等级:III级”等字样。
车慈岭古道西,自古植有美丽的古树枫香。树高均20米左右,胸径大者79厘米,小者50多厘米,树龄200余年。为省级古树保护群。
据传,早年间车慈岭古道是通往台州沿海的“茶盐古道”,东阳南乡千祥、南马一带的人们去金华、磐安、天台、仙居,都是走这条古道。
大约十点半我们来到古道的高处,慈岭顶;这里有一座2006年重修的风雨凉亭,横斜疏影间,可以远远望见诸永高速公路。
无限风光在险峰。立在慈岭顶仰望终于遇见几树红枫,今日的梦中情人。
所有的旅人,在此禁不住立定仰望凝望,似乎有种失而复得的喟叹。
凉亭稍息,消化掉一些水果糕点,然后再次启程:摸坡而下。一会儿前面有队友在呼喊:没路了,沿山坡而下。
一步一步,小心慢下。
下得山坡,沿对面的环山路南去,追寻那个历史悠远的光周村。
光周村位于车慈岭脚下,光周村的秋日非常美丽,白墙红瓦被色彩斑斓的秋景环抱,虽然只是土坯矮房,然而总是显得那么和谐温馨。
两个老人家闲坐闲看,翠竹伴彩瓦,居然彰显一种年轻人的时尚
这是光周文化礼堂。
每家门口,一块块竹席,晾晒着罗卜干、菜干等。有队友向这一家农户买了罗卜干,15元/斤,只是必须现金支付。
两个老伯,闲坐闲看,他看着我们如看戏,我们看着他们,仿佛是一道温暖的风景。
石壁沧桑岁月,我们摩挲着而过。
石壁惊艳不断,我们全都收藏。
别过光周村人家、跨过光周村田野,又是山路,两旁杂草丛生。
穿越林间,枯叶缠绵脚下。瞧见许多许多不记得名字却从小认得形状的叶子,几许暖意从心口涌起。
记得儿提时代,生长在农村,五六岁开始跟着哥哥姐姐,成群结队,整天奔跑在田野上和山野里,打滚、爬树、摘野果子……
不曾想,我们的童年是如此的幸福。原来小时候天天免费旅游,吃的还是山珍野味。
我们继续翻山越岭,这是今日的第二个山头。这里的土看来比较松软,很多毛竹成排倒下,有些地方要猫腰而过。
有些树连根拔起倒下,有时跨而过,有时猫着过。满地的枯叶湿而滑,有人摔了一跤,这时候才感觉到很有必要带一根登山棒。
忽而豁然开阔,来到了山口。
抬头仰望,清朗的蓝天里,秋意甚雅。
感谢今日美好的一个晴天。
瞧见一片耕地,田塍芦苇随风摇曳。
回头望,开心,又翻越了一座山。
顺坡而下,坎下一串从未见过的小棚子,黑色网格笼子,内一个小盒,装的是啥?原来农民养的蜂。
高坎倒挂着一串串仙人掌,结着红色的果子,美极了。
我小心下蹲,探身几丈深的崖外拍下几屏。押程的大白杨,不断地背后喊:小心!小心!
小白杨带领的大部队已远远前去,三叉路口迟疑间瞧见飘扬的红丝带,是小白杨指示的路标,告诉我们,向右,下坡,沿峡谷走。
一会儿山崖下呈现了路的模样。
沿途有好些这样的木桶置在悬崖上,有些还写着名字,原来也是养蜂人的蜂窝。
远远望去有一些在建的建筑工地。
看着是民居,非常高大上。
原来是磐安县的新建的安文街道。原是朱锡岭脚村。一切都在建设中,路还在修建中,也许不久这里会有一些农家乐,民宿。
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几十分钟,几乎吃光了所带的所有水果。
喝足吃饱后,小白杨一声大吼,带领我们向一棵古树方向走去,这是一棵216岁的苦槠树。
一只可爱的狗狗云淡风轻地伏在地上,漠然地看着我们。
据说此去便是朱锡岭上的十里红枫古道。
磐安十里红枫” 朱锡岭古道建于北宋,全长十里,条石铺成,路基平均宽2米,东起磐安县朱锡岭村岭脚,西至东阳市西塘安,主要位于磐安县境内,是古代安文通往东阳、永康、金华的官道。
古道保存完整,两侧植被丰富,枫树连片分布,并存有参天古枫20多株,一到深秋,满山红叶,似一片丹霞落在朱锡岭上。
这是今日攀爬的第三个山头。
一路目瞪口呆,如此古老的枫树,大都已三百多岁。
沧桑年轮,巨大的树干,粗糙、枯槁,然而仍然屹立不倒,张扬着一树红。
从未见过的粗野!
从未见过的根,离土蹲着。
沧桑的古道曾经人来人往,枫记得过往都是负重前行的人们和驴马,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。枫总是撑起枫叶为路人遮住西阳和风雨。
枫一直不明白,后来不知何故渐渐人迹罕至。然而最近几年忽然多了一队队背包客,枫觉得如今人们有些奇怪,总对它暗送秋波,拿着大小家伙,对它咔咔嚓嚓响不停,现在人咋啦?枫有些懵圈。
一路古枫,好些光秃秃的了,看来还是来迟了。
路过一个不知名的村落。仅剩一大一小的土坯屋。其旁崩塌一堆堆。
到处散落的石磨、锅炉、家什等,看来是一个即将消失的小村。
毛坑小屋的对面那唯一的土屋,晾晒着老人的衣服。
倏然升起探访一下老人家的想法,然而看看前行的队伍,还是没有停下脚步。
浓郁的沧桑岁月。
沧桑的古韵是一首古诗。
枯而不倒,枯而再生。
养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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